科學、積極開發(fā)水電，才是真正保護珍稀魚類

　　最近，長江白鱘已經滅絕的新聞刷暴了網絡。在各類總結教訓的文章中，普遍認為長江白鱘滅絕的原因主要有三點：一是過度捕撈；二是水污染嚴重；三是人工建筑物的隔阻。然而現實是，由于水庫大壩建設，可能會對洄游性魚類造成較為嚴重的影響，所以，我們科學的水電開發(fā)建設，都必須要首先解決好珍稀魚類的保護問題。實事求是地說，我國很多珍稀魚類的成功保護，其實都得益于我國科學的水利水電開發(fā)建設。

　　早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我國準備在長江上建設第一座攔江大壩——葛洲壩水電站的時候，就把如何保護好國家一級保護魚類——中華鱘，作為一個首先要解決的課題。當時的意見主要有兩種：一個是建議在葛洲壩的大壩建設過程中留有魚道，讓中華鱘通過魚道洄游到長江上游。另一種意見認為，最好是對中華鱘進行系統(tǒng)的人工養(yǎng)殖，實現增殖放流。最終還是后一種意見占了上風。因為，大多數專家都認識到，在葛洲壩之后，我們還要建設三峽等一系列更高的大壩，屆時留有魚道的保護方式能否奏效不說，對長江珍稀魚類威脅最大的，其實是當時已經日益嚴重的過度捕撈和水污染。所以最科學有效的保護方式應該是人工增殖。

　　非常慶幸的是，這一科學的結論不僅用在了當時的葛洲壩，而且?guī)缀醭蔀槲覈窈笏婇_發(fā)中對珍稀魚類保護的一種定式。今天我們回過頭來看，正是我國水電開發(fā)建設中的科學決策，才保護住了我國江河中的絕大多數珍稀魚類。其作用，甚至遠遠大于我們所建立各種各樣的魚類保護區(qū)。

　　筆者清楚地記得，在2008年5月由我們中國水力發(fā)電學會和中國電力報共同舉辦的一個“水電發(fā)展論壇”上，時任國家發(fā)改委副主任、能源局局長的張國寶，曾當眾宣布說，當時國家所設立的長江珍稀魚類保護區(qū)中，已經沒有設立保護區(qū)之初所要保護的三種國家一級保護魚類——白鱘、達氏鱘和胭脂魚。早在三年前，2005年張國寶主任曾經公開懸賞50萬元，給能夠捕捉到這三種一級保護魚類之一的任何人。然而，直到“水電發(fā)展論壇”召開，確實也沒有一個人能夠捕捉到。

　　當時盡管社會上的很多人甚至包括個別環(huán)保官員，都曾認為變更和縮小長江珍稀魚類保護區(qū)，為溪洛渡和向家壩的水電開發(fā)建設讓路，是長江珍稀魚類的一大災難。但是，我們真正熟悉、了解水電開發(fā)的人士，卻非常堅定的相信：只有盡快地進行水電開發(fā)，才是對長江珍稀魚類真正的、積極的保護。而以前所建立所謂的魚類自然保護區(qū)，只能算是一種名義上的、被動的保護。

　　張國寶主任當時的公開懸賞，實際上就是要向全社會證明：我們科學的水電開發(fā)所進行的積極保護，是比建立保護的被動保護更為有效的措施。一直沒有人拿到懸賞的事實已經說明，保護區(qū)建立了多年以后，保護區(qū)所要保護的三種一級保護魚類，都已經進入了自然狀態(tài)下的“功能型滅絕”。而我們的水電開發(fā)，將投入巨資研究珍稀魚類的人工繁殖技術，從根本上解決長江珍稀魚類的保護難題。

　　這樣在國家正式批準了溪洛渡向家壩的水電建設項目之后的2006年，建設方也正式啟動了對白鱘、達氏鱘和胭脂魚等一系列長江珍稀魚類的科學研究。幾年以后，達氏鱘和胭脂魚的人工繁殖，都獲得了成功，并且已經不斷地通過增殖放流，放歸了長江（此后也確有人捕捉到了）。但是，由于白鱘的魚類個體巨大，人工養(yǎng)殖的活體樣本極少，在我們白鱘的人工繁殖獲得成功之前，最后一條人工養(yǎng)殖的白鱘，也不幸死亡了。為了記錄這一巨大的損失和遺憾，直到現在，由這條最后死亡的白鱘所制成的標本，還被保留在三峽工程的展覽館里。

　　筆者不是魚類專家，不知道白鱘的人工繁殖的難度具體有多大？但是，根據我們已經成功地實現了對中華鱘的保護，我覺得如果我們對白鱘的研究和保護能開展的早一點，科研人員得到的活體樣本能多一點，白鱘的人工繁殖也未必不成功?？傊?，我們最大遺憾一直就是，我們能夠真正保護珍稀魚類的水電開發(fā)建設太晚了點。如果，我們能在建立長江珍稀魚類保護區(qū)的同一時期，就開始積極地科學保護，今天白鱘很可能會與中華鱘一樣，依然健在。

　　此時此刻，我們在遺憾的同時，也不得不感到慶幸。如果不是我們從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在開發(fā)水電的同時，就開始了對中華鱘的科學保護，從2006年就開展了對白鱘、達氏鱘和胭脂魚人工繁殖研究的話，我國長江中的這些一級保護魚類：中華尊、達氏鱘和胭脂魚，可能早都已經絕跡。特別是達氏鱘和胭脂魚，分明是在已經處于自然狀態(tài)下的“功能型滅絕”之后，又得到了有效恢復。對此，張國寶主任當年的公開懸賞，已經給出了有力的證明。

　　事實上，通過科學的水電開發(fā)實現對河流生態(tài)的保護始終是我們水電開發(fā)的一個重要目標。目前我國多數重要的水電站，幾乎都建有當地珍稀魚類的增殖放流站。我國各大流域、河流、水系中的很多珍稀魚類，幾乎都是得益于我國科學的水電開發(fā)建設。

　　最典型的莫過于具有“水中大熊貓”之稱的長江中華鱘。時至今日，中國三峽集團和宜昌市政府每年都會舉行盛大的中華鱘放流儀式，向長江放流大量的中華鱘成魚。

　　事實說明，人類社會的文明進步與自然生態(tài)之間的矛盾不可避免，而最有效的生態(tài)保護措施，既不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空喊口號，甚至也不是建立自然保護區(qū)，而是要尊重科學。

　　實事求是的說，科學的水利水電開發(fā)，才是我國珍稀魚類保護的最大功臣。（文 | 張博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