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法國陣風　和歐洲臺風

【專家解說】：陣風VS臺風 歐洲未來戰(zhàn)斗機顛峰對決 作為西歐最先進的有人駕駛戰(zhàn)斗機，法國“陣風”和歐洲“臺風”在今年的巴黎航展上大出風頭。這兩種西歐頂級戰(zhàn)斗機擁有幾乎相同的研發(fā)要求，類似的氣動布局，設計于同一時期，并幾乎同時服役，兩者目前也正在為爭奪相同的出口訂單而拼得你死我活。雖然這次航展“陣風”攜主場之利迎戰(zhàn)“臺風”，但四國聯合研制的“臺風”戰(zhàn)斗機憑借先進的性能，在氣勢上絲毫不處下風。 可惜高傲的法國人并不買帳。在布爾歇，如果有任何記者在法國人面前談論“臺風”戰(zhàn)斗機的性能——哪怕只是單項性能——優(yōu)于“陣風”的話，那么這個“倒霉蛋”肯定會遭到法國人不留情面的當面駁斥?！昂⒆涌隙ㄊ亲约旱暮谩?，兩型戰(zhàn)斗機凝聚了5國航空業(yè)近30年的精華，摻進或多或少的民族感情也很正常，由于目前公開的資料都是研制商與裝備國空軍自己提供的，這就使我們在判斷哪種戰(zhàn)機更加優(yōu)秀時必須謹慎。 同源出身 今天的兩風戰(zhàn)斗機，其起源都可以追溯到1979年由英國發(fā)起的“歐洲戰(zhàn)斗機”（ECF）計劃。對于該計劃，英國強調多用途能力和外場部署能力；而德國希望得到一種純粹的空優(yōu)戰(zhàn)斗機；法國則正在尋找“美洲虎”攻擊機的替代型號，并在不做大范圍改動的前提下，將ECF發(fā)展成為艦載戰(zhàn)斗機。另外，法國從一開始就非常重視該型戰(zhàn)機的未來出口，因此對ECF的重量和成本都提出了嚴格的控制要求。 顯然，英、德、法三國在未來戰(zhàn)斗機的設計理念上存在著巨大分歧。英國宇航公司（BAE）根據英國空軍的要求推出了P.106、P.106B多用途戰(zhàn)斗機方案；與此同時，德國MBB公司也提出了TKF-90空中優(yōu)勢戰(zhàn)斗機方案，法國達索公司則推出了自己的ACX輕型戰(zhàn)斗機，三者性能指標差別較大。經過長期的爭論與協(xié)商，最終英、德兩國達成一致。1979年BAE和MBB在TKF-90基礎上聯合提出研制一種“歐洲聯合戰(zhàn)斗機”（ECF）。而法國人只是一廂情愿地認為，如果聯合研制戰(zhàn)斗機的話他們必須處于領導地位，因此提出了苛刻的合作條件：英、德制造商只能扮演子承包商角色，由法國達索公司主導飛機總體設計。 顯然，這個條件是英、德兩國所不能接受的，并直接導致了1980年政府間合作協(xié)議的破裂。隨后英、德、意三國決定聯合開發(fā)一種基于TKF-90和P.110概念的“敏捷戰(zhàn)斗機”（ACA），ACA的全尺寸模型在1982年范堡羅和1983年巴黎航展上進行了展出，這就是“臺風”戰(zhàn)斗機的雛形。法國達索公司退出聯合研制計劃后，也開始全力發(fā)展自己的ACX計劃，其最終成果就是“陣風”。1986年7月4日，“陣風”的技術驗證機“陣風”A首飛；同年8月8日，“臺風”的技術驗證機EAP也完成了首飛。 達索公司僅制造了4架原型機就完成了“陣風”的飛行試驗與驗證，對于獨立研發(fā)的法國而言這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就。而歐洲戰(zhàn)斗機股份有限公司則制造了7架“臺風”原型機（DA1-DA7），原來甚至準備用9架原型機進行試飛，但是隨后因經費緊張只好削減。從這一點可以看出由于法國航空工業(yè)在戰(zhàn)后長期走緊跟美蘇、獨立發(fā)展的道路，因此其研發(fā)新機的能力已經反超傳統(tǒng)航空大國英、德，這兩個國家依靠美國戰(zhàn)斗機的日子已經太久了。 不同任務需求下的設計 歐洲兩風同屬于多用途戰(zhàn)斗機，“陣風”和“臺風”的飛行員只需要切換一個按鈕或者采用語音控制就可快捷的在空對空或空對地作戰(zhàn)任務間轉換。另外，兩種戰(zhàn)斗機在設計之初就要求能夠在空戰(zhàn)中壓制蘇聯當時最先進的制空戰(zhàn)斗機。 兩風戰(zhàn)斗機在設計上也各有側重，“臺風”更加強調傳統(tǒng)空優(yōu)性能，其能以1.6-1.8馬赫速度進行3-4G機動，在1.6馬赫左右最大瞬時盤旋角速度甚至與F-22接近，而此時的穩(wěn)定盤旋能力也僅次于F-22。因此可以說，“臺風”的超音速機動性在西方戰(zhàn)斗機中穩(wěn)坐第二。而當在截擊作戰(zhàn)中需要“臺風”發(fā)揮高空高速性能時，其表現也決不會令人失望；相比之下，“陣風”的超音速機動性就遜色不少，不過，“陣風”戰(zhàn)斗機擁有更大的載彈量和更遠的作戰(zhàn)半徑，其低空飛行性能也非常出色。這說明“陣風”更強調對地攻擊能力。而上述性能側重點上的差別在兩者的氣動布局上就得到了體現。 兩風戰(zhàn)斗機都采用了靜不穩(wěn)定的鴨式氣動布局來提高機動性，“陣風”為近距耦合鴨式布局，鴨翼和主翼距離很近，目的是利用近距耦合效應提高非定常渦升力，并推遲主翼失速，其鴨翼可視為“升力鴨翼”；而“臺風”則采用遠距耦合鴨式布局，鴨翼和主翼距離較遠，鴨翼布置靠前可獲得較大的氣動力矩，飛機氣動焦點變化范圍較大，進一步放寬了靜穩(wěn)定度，從而使“臺風”擁有更好的機動性，其鴨翼可視為“操縱鴨翼”。但是，遠距耦合鴨式布局的缺點是鴨翼和主翼的耦合效應不明顯，對渦升力利用不足。因此，“臺風”在主翼前方的機身上增加了一個狹長的渦流發(fā)生器，以產生對主翼有利的渦升力加以彌補。 機載雷達 早期“臺風”和“陣風”戰(zhàn)斗機在機載雷達的選擇上差異很大。雖然有源相控陣雷達（AESA）是未來機載雷達的發(fā)展趨勢，但是在兩風戰(zhàn)斗機還處于設計階段的時候，英法都沒有成熟的AESA技術。直到今天，由于雷達性能受到制冷和可靠性等問題的制約，歐洲的AESA和美國仍然存在比較大的差距， 在上世紀80年代初期，當“臺風”戰(zhàn)斗機研發(fā)協(xié)議簽訂的時候，AESA技術才剛剛起步，還很不成熟。較為保守的“臺風”設計人員選擇了穩(wěn)妥的ECR-90“捕獲者”機械掃描雷達，該雷達對于雷達反射截面（RCS）為5平方米的空中目標的探測距離為110公里，最大探測方位角120度，可同時跟蹤10個空中目標，并同時攻擊其中6個最具威脅的目標。另外，該雷達還具有先進的“非合作目標識別”（NCTR）能力（即依靠雷達的高分辨率和機載計算機的先進處理能力做遠程敵我識別，不需依賴傳統(tǒng)敵我識別裝置）。在目前的機掃脈沖多譜勒雷達中，ECR-90的性能是相當出色的，不過由于探測距離有限，因此該雷達很難充分發(fā)揮“流星”（Meteor）超視距空空導彈的射程優(yōu)勢。 更為激進的法國人則選擇了湯姆遜-CSF公司研制的RBE-2（RBE-2是法語“雙平面電子掃描雷達”的縮寫）無源相控陣雷達（PESA）。RBE-2掃描速度快，波束掃描精度高，而且其空對空和空對地模式可同時進行。不過，由于法國此時的相控陣技術還不甚完善，因此該雷達比較笨重，且因元器件制冷問題導致早期產品的可靠性較差；其對于RCS為5平方米的空中目標的探測距離為140公里，最大探測方位角120度，可同時跟蹤10個空中目標，并同時攻擊其中6個最具威脅的目標。 德國空軍裝備的臺風戰(zhàn)機訓練模擬器 按照計劃，在不久的將來兩風戰(zhàn)斗機都將換裝先進的AESA，而且換裝方式也比較接近。由于兩風的機載雷達都采用了模塊化設計，在研制初始就考慮到了日后升級需要，因此僅需要更換雷達天線、天線動力支持系統(tǒng)以及天線控制系統(tǒng)，而其他軟、硬件及后臺架構保持不變，即可完成升級。 早在1993年，英、法兩國就聯合提出了研制機載多功能固態(tài)有源相控陣雷達（AMSAR）的方案，目的就是為“臺風”和“陣風”提供先進機載雷達系統(tǒng)，后來德國也宣布加入該計劃。目前已經發(fā)展出了ECR-90的替換型號——“愷撒”（CAESAR）AESA，該雷達在2006年被安裝到一架英國皇家空軍BAC1-11試驗機上進行了最初的飛行試驗，并已于今年5月10日安裝到DA5號“臺風”原型機上進行了飛行試驗，試飛是在德國曼興的EADS公司航空系統(tǒng)試飛中心進行的?！皭鹑觥崩走_計劃安裝到第三階段生產的“臺風”戰(zhàn)斗機上。 而法國則計劃直接將“陣風”上的RBE-2 PESA升級為RBE-2 AESA。新雷達可提供更遠的探測和跟蹤距離以及更強的態(tài)勢感知能力，抗電子干擾（ECCM）能力也提高不少。RBE-2 AESA采用“即插即用”設計理念，最大限度使用原雷達的硬件和軟件，這不僅降低了升級成本，而且還保留了相當大的升級空間，達索公司稱，所有“陣風”戰(zhàn)斗機均可換裝RBE-2 AESA。裝載新雷達的原型機已于2002年12月首飛，并在2003年5月被首次安裝到了“陣風”戰(zhàn)斗機上做試驗飛行（比“愷撒”早了足有4年）。生產型RBE-2 AESA將于2008年首飛，2011年正式交付。由此可見，在機載雷達的技術先進性上，“陣風”從開始到現在都一直領先“臺風”。 綜合航電系統(tǒng) 歐洲兩風戰(zhàn)斗機采用了相同的航電系統(tǒng)架構，其電子戰(zhàn)和自衛(wèi)防御系統(tǒng)的性能也比較接近。需要指出的是，“臺風”戰(zhàn)斗機的人機界面要比“陣風”更為先進和友好，雖然達索公司在“陣風”的兩架原型機上試驗過直接語音輸入系統(tǒng)（DVI），但卻并沒有在量產型號的座艙內采用。史密斯航太公司為“臺風”提供的DVI系統(tǒng)，其語音識別模塊支持連續(xù)發(fā)音，而且可以在嘈雜的飛行環(huán)境以及高G壓力下（會影響飛行員發(fā)音）使用，為此采用了多種語音識別運算算法和最新的神經網絡技術，能識別大約200個詞匯，反應間隔200毫秒左右，識別率超過95%。在“臺風”的“語音、油門和操縱桿”全權控制系統(tǒng)中，DVI可控制26種功能，包括雷達模式切換、顯示和無線電頻率選擇、導航信息管理、清單下載和數據輸入等。DVI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可以讓飛行員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戰(zhàn)術管理上。 “臺風”的電子戰(zhàn)系統(tǒng)被稱為DASS，包括雷達告警接收機、翼尖的有源電子戰(zhàn)吊艙和拖曳式誘餌（ALE-55就是“臺風”的主要承包商之一BAE系統(tǒng)公司的產品，“臺風”是世界上第一種一開始就裝備拖曳式誘餌的戰(zhàn)斗機）、導彈逼近告警裝置和激光告警接收機?！瓣囷L”的電子戰(zhàn)系統(tǒng)被稱為SPECTRA，包括雷達告警接收機、有源電子戰(zhàn)裝備（前后向）、導彈逼近告警裝置和干擾彈投放裝置。該系統(tǒng)實現了高度綜合化和自動化，其探測數據與“臺風”和F/A-22一樣可以用作火控。不過和“臺風”的DASS相比，“陣風”少了拖曳式誘餌和激光告警接收機，可能法國人寄希望于多功能性更好的RBE-2 AESA來代替某些輔助電子設備，這與F/A-22的設計思路倒是比較相似（“猛禽”由于AN/APG-77的強大功能取消了多種輔助探測裝置）。 被動式光電傳感器是歐洲兩風戰(zhàn)斗機的標準裝備，F2標準的“陣風”機頭上方裝備有電視/紅外光學瞄準系統(tǒng)，左側為電視跟蹤系統(tǒng)窗口，電視跟蹤系統(tǒng)作用距離為45公里，系統(tǒng)窗口內部還容納了一部激光測距儀，作用距離33公里；右側為紅外前視成像系統(tǒng)，其對戰(zhàn)斗機大小目標的最大發(fā)現距離為80公里，對大型客機/運輸機的發(fā)現距離是130公里，并能對目標紅外成像。與俄制蘇-27系列飛機上的光電傳感器相比，“陣風”上的這套傳感器功能更為豐富（多了遠距離攝像功能），探測距離更遠，結構更為緊湊，因此也是其最大的技術亮點。 T.1階段的“臺風”戰(zhàn)斗機座艙蓋風擋的左側也裝備了被動式光電傳感器（PEOTS），其對于戰(zhàn)斗機大小目標的最大發(fā)現距離為100公里，PEOTS包括前視紅外系統(tǒng)和紅外探測與跟蹤系統(tǒng)，但是在T.1階段第5批次之前的“臺風”還都沒有IRST。因此在被動探測能力上，目前“臺風”T.1戰(zhàn)斗機要稍遜于“陣風”F2。 服役與使用 截止2006年5月，歐洲戰(zhàn)斗機項目的四個發(fā)起國（英國、德國、西班牙和意大利）加上一個采購國（奧地利）共簽訂了購買638架“臺風”戰(zhàn)斗機的協(xié)議，其中402架是確定訂單；相比之下，“陣風”目前就只有法國?？哲?90余架需求，其中112架為確定訂單。 不過，雖然“臺風”的訂單數量超過“陣風”，但是“陣風”的功能更為廣泛，升級和形成戰(zhàn)斗力的速度也更快。早在2000年5月10架“陣風”M就開始進入法國海軍服役，這批飛機只達到F1標準，即僅能攜帶“魔術”和“米卡”空空導彈執(zhí)行基本艦隊防空任務；從2005年6月開始，達索公司向法國海軍交付的“陣風”M已經是F2標準，即具備了使用“飛魚”反艦導彈和“風暴之影”巡航導彈進行精確打擊的能力；F3標準的“陣風”計劃于明年進入法國空軍服役，該標準“陣風”將裝備泰利斯公司研制的新型偵察吊艙，具有一定的ISR（情報、監(jiān)視與偵察）能力；另外“陣風”F3還將裝備“矛隼”頭盔綜合顯示系統(tǒng)，并具有使用激光制導炸彈MBDA公司的ASMP-A核導彈的能力；對“陣風”進行F4標準改進的方案也在規(guī)劃之中，其改動范圍非常之大，其將具備防空壓制、電子攻擊及使用拖曳式雷達制導導彈誘餌的能力，并加裝新一代前向光電系統(tǒng)、有源電子掃描雷達、新型導彈告警系統(tǒng)及激光制導瞄準設備，以使“陣風”的多用途性能得到進一步加強。 法空軍陣風戰(zhàn)機正面特寫 “臺風”的正式服役日期是2003年6月30日。當天，EADS向四個項目發(fā)起國同時交付了第一架量產型“臺風”（第一階段生產型，簡稱T.1）。目前T.1階段第5批次（Block 5）的“臺風”已經具備了攜帶AIM-120C5先進中距攔射空空導彈的能力，并開始進行AIM-132先進近距格斗空空導彈的實彈發(fā)射試驗和“流星”遠程空空導彈的超音速顫振飛行試驗。2007年2月，歐洲戰(zhàn)斗機股份有限公司宣布“臺風”試飛已累計超過5000小時，飛行試驗目的是：完成紅外搜索與跟蹤（IRST）/前視紅外設備/激光瞄準吊艙、新頭盔的試驗以及新型空對地精確打擊武器系統(tǒng)/新型空空導彈系統(tǒng)的試驗，并在今年達到完全作戰(zhàn)能力。 雖然“臺風”的服役時間比“陣風”落后了3年，但其目前的裝備速度卻要快于“陣風”。截至2007年4月，已經有118架不同批次的量產型“臺風”被交付給四國空軍評估部隊，相比之下“陣風”的裝備數量則少的可憐。當然，這與“陣風”只有法國一家裝備，且需獨立承擔裝備費用有關。截至2007年2月，法國空軍共裝備了26架到達F2標準的“陣風”B（雙座）/C（單座），它們分別隸屬于法國空軍EC1/7戰(zhàn)斗機中隊（訓練轉換中隊）和EC5/330中隊（戰(zhàn)斗力拓展中隊）。 另外，“陣風”F2已經具備了使用激光制導炸彈進行精確對地攻擊的能力，而“臺風”T.1要到2008年才能具備此能力。今年3月，3架空軍型“陣風”被部署到塔吉克斯坦，3架海軍型“陣風”也隨“戴高樂”號航母一同參加了在阿富汗展開的維和行動，并在空軍幻影-2000D和海軍“超級軍旗”攻擊機攜帶的“達摩克利斯”激光瞄準吊艙的指引下投放了GBU-12“寶石路-II”激光制導炸彈（攜帶副油箱和激光制導炸彈后，“陣風”已經無法攜帶激光瞄準吊艙，因此需要其他飛機做目標指示）。也就是說，目前的“陣風”已經是一種經過實戰(zhàn)考驗的成熟戰(zhàn)斗機，這也是“臺風”所暫時不能比擬的。達索公司也希望將對這次實戰(zhàn)部署的宣傳作為營銷手段，以期扭轉“陣風”戰(zhàn)斗機外銷不利的局面。 對決出口市場 2002年6月，在韓國F-X下一代戰(zhàn)斗機競標中，波音公司F-15K戰(zhàn)斗機擊敗“陣風”贏得了40架戰(zhàn)斗機生產合同，總價值45億美元。當韓國空軍選擇采購40架F-15K替換其老舊的F-4“鬼怪-II”時，法國媒體都異口同聲地表示：“陣風”在技術上取得了完勝，但是敗給了政治。確實，雖然在這次競標中“陣風”最終失敗，但卻顯然比其歐洲競爭對手“臺風”走得更遠，原因很簡單：在2001年時“臺風”還處于原型機階段，甚至連機載雷達都沒有安裝，距離形成戰(zhàn)斗力還有相當長的距離，而“陣風”早在2000年就已經進入法國海軍服役了，可以更快地滿足韓國空軍對下一代戰(zhàn)斗機的迫切需求。因此，可以說歐洲兩風在國際軍機市場上的第一輪較量中“陣風”勝出。 不過競爭仍然在繼續(xù)。2002年7月，“臺風”贏得了第一份國際出口合同。當月，奧地利空軍宣布淘汰瑞典JAS-39“鷹獅”，選擇24架“臺風”戰(zhàn)斗機（后來由于受到奧地利國內政治風波和自然災害的影響，采購數量被削減到18架），總采購額17.9億歐元 。 2005年9月，在新加坡下一代戰(zhàn)斗機競標中，“陣風”再次先勝后敗。新加坡空軍需要的是第二階段生產型（T.2）“臺風”，但“臺風”戰(zhàn)斗機股份有限公司卻表示：在新加坡空軍的招標時間框架內只能提供T.1標準的飛機；而達索公司“陣風”F2的進度則正好可以趕上新加坡空軍的要求，因此在競爭中“陣風”比“臺風”走得更遠。但是“陣風”同樣沒能笑到最后，達索也再次敗在了波音腳下，F-15SG最終獲得了新加坡空軍20架飛機的合同。對于達索來說，這次的失敗與3年前的韓國空軍戰(zhàn)斗機競標是如此相似，法國媒體這次的評論是：當時美元正在貶值，使得新加坡可以以更便宜的價格購買到波音公司的戰(zhàn)斗機。當然，法國媒體也不會忘了再次說：是政治而不是技術擊敗了達索。由于新加坡期望與美國保持緊密的軍事關系，使得波音在這次競爭中明顯獲益。但比“臺風”晚5個月出局也使達索堅信“陣風”是有出口潛力的。 2006年8月18日，沙特國防部長阿卜杜勒·阿齊茲王子與英國國防大臣德斯·布朗簽署了諒解備忘錄，確認訂購72架“臺風”戰(zhàn)斗機。這是“臺風”首次出口到歐洲以外。待沙特支付首批貨款之后，這項總價值高達200億英鎊（全壽命周期成本，約合340億美元）的交易就將最終生效。沙特表示還將為這批戰(zhàn)斗機投入50-60億英鎊（約合85-102億美元）的配套費用（包括購買導彈等）。這種實質上的成功說明，隨著“臺風”戰(zhàn)斗機技術的逐漸成熟，其性能優(yōu)勢終于慢慢獲得了認可。而令法國人感到遺憾的是，到目前為止達索還沒有為“陣風”找到除法軍之外的第二個買家，而且隨著美國F-35戰(zhàn)斗機交付時間的臨近，留給“陣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由于“陣風”與“閃電-II”都強調對地打擊，F-35無論是隱身還是航電系統(tǒng)又都優(yōu)于“陣風”，再加上“陣風”因“政治問題”敗給美國人的“傳統(tǒng)”，因此其未來在市場上將要面對的是一個更加可怕的對手。 最近，日本也在其下一代戰(zhàn)斗機F-X招標計劃中，將“臺風”列入了后續(xù)招標名單而沒有考慮“陣風”。可見，“陣風”雖然形成戰(zhàn)斗力時間比較早，但是市場后勁卻已顯不足。不過歐洲兩風在出口市場上的競爭還遠沒有結束，在印度、瑞士和希臘空軍的下一代戰(zhàn)斗機招標中，這對“冤家”仍然要為爭奪出口訂單死拼。 研發(fā)模式的爭論 “臺風”是一款集西歐頂尖航空技術（除法國外，但毫無疑問法國是目前西歐航空技術最發(fā)達的國家）之大成的戰(zhàn)斗機，而“陣風”就顯然得不到各國共享技術的好處?！瓣囷L”的研制完全立足于法國本國的經濟和技術力量，其好處是不存在多國開發(fā)時出現的需求和技術分歧，也不存在因為合作方內部爭端而導致項目拖延的風險，這也是“陣風”和“臺風”幾乎同時立項，卻早于“臺風”形成戰(zhàn)斗力的主要原因。 從兩種戰(zhàn)機未來的發(fā)展前景看，目前也似乎更有理由對“臺風”表示樂觀。四國聯合研制的“臺風”在項目啟動階段的訂單就已經遠遠超過了“陣風”，從而有效降低了單機成本；項目參與國空軍大規(guī)模的裝備也有效地促進了“臺風”外銷。截止目前，“臺風”戰(zhàn)斗機的訂單數量已經超過了710架，而“陣風”就還是法軍的那290多架（法國海軍60架）?！芭_風”多國研制的市場優(yōu)勢已經顯露。 實際上，代表有人戰(zhàn)斗機未來發(fā)展趨勢的美國JSF項目已經揭示了一種現代軍機研發(fā)模式，由于現代軍機的研制成本和技術要求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因此國際合作將更多的出現。多方共同投資，共擔風險、整合各國先進技術，然后生產足夠數量的飛機來稀釋單機成本，研發(fā)成功后裝備所有盟國的空軍，進而提高盟國間協(xié)同作戰(zhàn)能力，并降低后勤維護保障成本。這種模式對于具有相似防御需求，或在共同安全框架內的中小國家很有吸引力；即使是對于大國空軍來說，在特定項目上也同樣存在合作的可能（不過需要注意的是F-35并非“臺風”那樣的平等合作，實際上合作方之間很不平等，而作為美空軍真正王牌的F-22仍為獨立研制，類似的例子還有俄印的所謂“聯合五代機”和俄羅斯自己真正的五代機項目）。 顯然，“臺風”順應了這種潮流，并在經歷波折后最終取得成功；而對于“陣風”而言，奉行獨立國防政策的法國人能夠在完全立足本國力量的基礎上，比較順利的研制出這種優(yōu)秀戰(zhàn)斗機，且性能基本符合本國?？哲姷娜蝿招枨?，也是絕對值得法國人驕傲的。